【瓶邪长篇】蹀躞千里
此为玖
“我估莫那娃子刚在睡觉哩，你们吵到他休息，他就喊鸟来赶你们撒。”
大婶的故事讲完了，瓜子也磕完了，最后一句总结性发言后就扭着并不丰满的腰肢转身欲走，临了了还不忘道声“谢谢啊。”
“这小孩别是个鸟人吧？牛逼啊！”见人走了，胖子立马开始吐槽：“这事情玄乎的，简直比走近科学还扯，要我说啊，好好一个正常人，虽然俩招子没了，那也不可能跟鸟说话啊，我估计就是女人家闲着没事添油加醋，专门糊弄你们这些外人。”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头晕的感觉还在，我看着胖子继续说道：“鸟群的确是汪一鸣出现后才叫的，而且当时并没有发生其他的自然现象和特殊事件，所以引起鸟群鸣叫的原因，只可能是他。”
“我同意吴邪的看法。”
闷油瓶突然开口说道：“传说有个叫公冶长的人能够跟鸟类进行对话，他好像真的被赋予了和鸟类沟通的能力。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其中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也许汪一鸣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导致了鸟类怪异的行为。”
闷油瓶说完就没再开口，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估计连他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吧。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小花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将手机屏幕正对着我们，问道：“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荷尔蒙吧？”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开口：“荷尔蒙说白了就是一种激素，有的科学家认为荷尔蒙能够形成一个人独特的生理气味，而这种气味通常是闻不到的，只有异性才有可能感受到，从而产生性冲动，也就是所谓的恋爱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汪一鸣身上能够产生一种吸引鸟类的荷尔蒙？”
“正解。”
“可是小孩一出现，鸟群就躁动不安，如果荷尔蒙仅仅是起到吸引的作用，那要怎么解释鸟群突然的异常行为？总不能是太兴奋了准备开始撸管吧？”瞎子插话进来，我刚想回答他的问题，胖子粗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他娘的见过鸟撸管啊？手都没有，拿嘴啄啊？鸡巴都咬掉了。说起来，鸟有鸟吗？”
“你俩再说一句，我让小花把你们下面的鸟阉了。”
话题不知道跑偏到哪儿去了，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那你可得找个大点的盆。”
操，没完了是不是？
小花没理两个老不正经的，只是眼神不经意地往某个部位瞟了瞟，随即利落地合上手机盖，“鸟类毕竟不是像我们人这样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即便用鸣叫的方式进行通讯，也不会是太长太复杂的句子，如果进行长时间的观察也许能找到特定的规律，加以学习模仿之后，兴许真的能和鸟对话呢？”
就在我们各种进行奇思妙想的时候，闷油瓶已经绕到了树的背面，蹲在地上拨弄了两下树上的藤蔓，突然拔高了嗓音：“这里有个洞。”
我们一听有门，立马围了过去，就见一个极小的洞藏在树脚下，大概只有二三十厘米高，似乎联通着地下，估计就是汪一鸣的住处，但我们几个成年人的体格是决计进不去的。
“汪一鸣？”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并没有期待小孩的回答，树洞里黑黝黝的，顶头的日光被茂密的树叶层层遮盖，导致树洞的可视范围非常小。
但我刚才那一声喊激起不小的回音，这下面恐怕有一个非常空旷的空间。
“我下去看看。”
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闷油瓶立马就矮了一大截，连帽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有些好笑。
“这位小同志，敢问你是？哎我操，小哥你这是准备钻洞玩了？”胖子刚才跑一边去解手了，所以乍一眼看到缩水的闷油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上依然没把，我跟闷油瓶说了句“小心”，就看他钻了进去。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在塔木陀的时候，闷油瓶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爬进了陨玉，而我跟胖子守了整整两个多星期才盼来一个失忆的闷油瓶。
甩甩脑袋赶走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我刚想抽根烟缓缓，没想到闷油瓶已经出来了。
下意识看了眼表，他娘的两分钟都不到。
“下面连着很多洞，他逃了。”
“狡兔三窟？”
小花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重点，但显然也意识到事后诸葛没什么卵用，于是进行总结性发言：“暂时别管那小孩了，回去问问栓子树葬的事情。”
小花说完就带头原路返回，手指还在噼里啪啦地按着键盘，不知道是在打俄罗斯方块还是在淘宝一个大点的脸盆。
——t.b.c
文/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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