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

【瓶邪长篇】蹀躞千里

此为柒拾玖

 

 

不再多做停留,我们日夜兼程赶往格尔木,而令我欣喜的是,吴邪的脉搏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微弱的呼吸也从他半张的唇里缓慢而平稳的落在我指尖,这无疑给所有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有人去细想吴邪死而复生的个中原因,不管是老天有眼还是真的有神迹发生,我只知道,吴邪有救了。

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我们将吴邪送到了格尔木最好的医院,当手术的灯终于暗下来,而吴邪帝着呼吸器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疲惫感在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整个人都脱力了,脚步虚浮,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其他人守在外面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欣喜终于爬上每个人通红的眼角,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病房休息去了。

 

我又站了好久才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眼底是浓浓的疲倦。

我想起那次在戈壁滩上和吴邪的对话,漫天星辰落在他微弯的眸子里,而他温和的嗓音似乎就在耳畔响起:“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法发现。”

吴邪,可不许食言。

 

“族长。”

一直沉默的张海客站在拐角的阴影里,我走过去站在离他一臂的距离看着他。

“我想先回族里看看。”

我点头,按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吴邪回去的,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吴邪,我也不会走这一趟。

张家从我逃离的那天起就跟我没关系了,但因为那次出逃,张海客和张海杏放了把火救了我一命,为了还这个人情我才同意带上他一起去塔木陀。

本来听张海客说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中途又出了些意外,族人青铜化的情况加剧了。

 

张氏兄妹也都受到了终极的影响,其中张海杏的情况尤为严重,甚至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而这次塔木陀之行无功而返,他挂心妹妹也是情理之中,我就没拦着。

 

告别了张海客,我轻声走进吴邪的病房,坐在他床边。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胸口的起伏昭示着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生命。

我握住吴邪的手,带了薄茧的掌心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那上面还有刚刚结了痂的疤。

而直到这一刻,当我再一次将这只手牢牢握住的时候,当我再次感受到他的温度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相信吴邪回来了。

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我动了动僵硬的唇角,低头在吴邪的掌心烙下一吻。

我就这样在吴邪的床边趴了一夜,中间几次护士来查房,大概看我睡着,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能从这些日常琐碎的细枝末节里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善意,似乎那扇禁闭的门扉在不知不觉中被吴邪叩开一角,隐隐透进人世的烟火来。

 

第二天一早,日头还没探出脑袋,但习惯了浅眠的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竟毫无防备的落进了吴邪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脸部因为被毒液麻痹而做不出表情,唯独那双眼睛,带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赶走了所有的阴霾。

我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吴邪就再一次昏迷了过去,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能活下来都已是奇迹,接下来需要大量的睡眠让身体慢慢恢复。

活动了两下筋骨,下楼到医院的食堂简单吃了顿早饭,途中碰到了胖子一行人,他们气色都很好,本来身体素质就过硬,这趟也没受什么伤,睡一觉立马就恢复过来了。

  

“小哥啊,天真怎么样了,昨个儿晚上麻烦你照顾了,一会哥几个一起去看看他。”

胖子和瞎子在确认吴邪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一个没心没肺的剔起了牙,一个哼起了小曲,只有解雨臣,始终冷眼瞧着我。

我没兴趣知道他对我那么大的成见是哪里来的,走到他旁边,只想确认一件事:“吴邪怎么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饶是聪明如解家小九爷也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我指的是吴邪害怕针的那件事,但他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吃早饭,没有理会我。

“我说花姑娘,天真之前到底是怎么了啊,咱都是兄弟,都是为了天真好,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胖子打了圆场,解雨臣这才舍得放下筷子,却是眉眼一挑,轻轻巧巧地说了句“想知道问吴邪去”就离开了。

  

虽说依然没有得到答案,但解雨臣话里话外都证明了吴邪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遭受了些什么,可出于种种原因隐瞒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多半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等等,在那前后我都收到过张海客的消息,先是告知我找到了对抗终极的办法,然后又说出了意外失败了,中间间隔不超过一个月。

联想到先前吴邪见到张海客时的态度,分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可据我所知,俩人的过节并没有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对,张家人应该不知道吴邪也受到终极影响的事,虽然当初找到张子墨是依靠了张家的关系,但我为族里人寻求解法名正言顺,又怎么会扯上吴邪?

而且,我明里暗里也打探过张海客许多次了,很明显他并不知道吴邪身上的事情,对于我的帮助也只是单纯的理解为还人情罢了。

等等,那为什么张海客在塔木陀遇到吴邪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他是镇定自若还是意料之中?

 

“哑巴,想什么呢?你那眉头皱的,苍蝇腿都要被你夹断了。”

黑瞎子调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思绪重新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许是因为张海客早就注意到我留下的标记所以在见到吴邪他们的时候才没感到意外吧。

  

而且,退一步来说,张海客并没有害吴邪的理由。

吴邪的恐惧,大概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无奖竞猜:吴邪死而复生的原因是?

——t.b.c

文/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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