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

【瓶邪长篇】蹀躞千里

此为肆拾
吴邪视角


酒过三巡,搁西湖边的冷风一吹,大家都有点上头。

“我说天真啊,这盘口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是想去找小哥,千万算上胖爷一份,再他娘的偷偷摸摸瞒着胖爷,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我手里拿根牙签晃晃悠悠剔着牙,哈哈一笑搭上胖子厚实的肩膀:“那必须的啊,咱铁三角少了胖爷可就不完整了!”

“吴邪哥哥,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秀秀走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长风拂过她的发,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暗香。
可她的话却让我有些难接,只好借着酒意随意嘟囔了两句糊弄过去,秀秀大概也没想得到我的回答,叹了口气随即又重展笑颜,转头去看叼着根草一脸大爷样的黑瞎子,“黑爷最近怎么像个小跟班儿似的天天围着吴邪哥哥打转?”

“这不是应了花儿爷的嘱托嘛,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自初见起就没有变过,秀秀笑了笑,没有搭话。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秀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是家里又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处理,匆匆与我们三人告别后便离开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感慨,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吵着要糖吃的小女孩也长这么大了啊,她一晃一晃的羊角辫似乎还近在眼前,却是隔了白驹过隙般的十几年,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一路晃悠回了吴山居,哥几个喝的也不算少,大着舌头吵吵嚷嚷了好久,临近十一点才各自睡下。
我成大字型摊在自家床上,瞌睡虫却突然跑没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直勾勾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完全放空,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但并没有在意。
隔壁胖子的呼噜震天响,我翻了个身想要继续抓住好不容易才有的睡意,直到床边蓦得一重,一股凌厉的风冲我扑面而来。
此刻瞎子的特训起了作用,我几乎是下意识往旁边一滚翻下床,堪堪躲过致命一击,我的肾上腺激素极速增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半蹲在地上眯眼瞧着黑暗中的人影。

我敏锐地注意到弥漫在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暗暗有了计较,紧了紧握刀的手,警惕地盯着他下一步动作。

这人多半也没想到我能躲过去,恼羞成怒之下就朝我扑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棍状的物体,多半是钢管,要是被这玩意儿敲到,头都给打爆了。
我就地又是一滚,他再次落了空,打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却被胖子的呼噜给盖了过去。

我夜视能力不及闷油瓶,在这个疯子的胡乱挥打到底还是挨了两下,他力气极大,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敲碎了。
当然,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被我的匕首划破了十几处,有一下我能确定捅到了肚子,这场持久战,比的就是谁先倒下。

我左躲右闪步步后退,手在墙上一通乱摸终于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房间里灯火通明,我闭上眼睛,听到那人惨叫了一声,循着声音一脚把他踹翻,小心睁开一条缝,果见他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此时,黑眼镜和胖子也终于赶来,两人俱是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不速之客竟是沈桀。

“哟,哪阵风把这龟孙子给吹来了?”
胖子嫌恶地踢了他两脚,手上也没歇着,搬来了医药箱给我包扎。

至于黑眼眼镜,大半夜的还叼了支烟蹲在沈桀面前,呛得那货眼泪直流。

“操,要杀要剐赶紧的,算老子倒霉。”

我抬眼望着那小子,衣服破烂不堪,身上除了被我划出的红道道,还有许多其他的伤口,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涸,眼角淤青一片,活脱脱一个熊猫眼。
只是他眸子里的恨意,着实把我惊了一下。

“胆子儿挺肥啊,敢在你胖爷爷眼皮底下动手动脚,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胖子还是老样子,满嘴跑火车,这嘴上快活了手上就没个轻重,我“哎哟”一声龇牙咧嘴地躲开他的魔爪,“胖子你他娘的下手轻点!小爷的手都要断了。”

“得得得,伤员最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儿,啧,老子一巴掌就能给拍地里喽!”
我懒得再跟他贫,瞅着沈桀着实可怜,一时有些纠结,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放了吧,怕他暗地里再给老子使绊子;杀人灭口吧,又实在有违自己的良心,毕竟已经把人家坑的那么惨,就差斩草除根了。
但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总该给别人留口气。

“小三爷,你打算怎么办?”
黑眼镜看出了我的纠结,勾勾唇角望向我。
“吴邪,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倒霉的是你不是我。”


——t.b.c
文/君书

评论(1)

热度(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