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

【瓶邪长篇】蹀躞千里

此为叁拾肆
吴邪视角


回到西湖那块儿的时候刚过十二点,索性招呼了胖子和黑眼镜在楼外楼搓上一顿、当然更重要的是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胖子在菜单上随手比划了几下,我草草看看过去,操这孙子净挑贵的点!

我在桌底下狠狠踩了胖子一脚,那货龇牙咧嘴半天硬是扯出一个惨兮兮的笑脑袋一歪调戏服务生去了。
那小妹估计是新来的,没经过什么世道,被胖子几句话就逗的面红耳赤抱着点好点菜单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胖子你丫是不是见个母的就春心荡漾啊?”
“啧,小天真你这话可不对啊,雨露均沾懂不懂?”
我这厢正跟胖子满嘴跑火车,意外发现黑眼镜那厮安静得有些过分,一个人搁那儿坐着,手里拿了支烟嘴角挂着不变的笑,四十五度安静角仰望天花板。

胖子也注意到了注意到了这个忧郁小王子,大手狠狠就是一拍,我看黑眼镜的烟都给他吓掉了:“黑爷你这想什么呢,说来给哥几个听听?”
黑眼镜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裤子上的烟灰,我看那裤腿都给烫出个洞来了,他也不恼,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笑眯眯地拍了两下胖子的肩膀,我看胖子脸上那肥肉的抖动程度,下手多半不轻。

“我就是想着这菜什么时候能上?饿的腹肌都出来了。”
黑眼镜瞧着二郎腿半躺在椅子,随手抓了把桌上的花生米演杂技似的变着花样往嘴里扔,我都怀疑这小子吃花生米都能给吃饱喽。

不多一会,菜一个个上齐了,当然酒也不能少。
酒过三巡,每个人终于正了神色,第一个发话的,是黑眼镜:“小三爷,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摊摊手,“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语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我说,天真你他娘的就应该主动出击,锤爆这些个孙子的狗头。”
我心道自己哪有那个本事,头不被别人锤爆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三爷,胖爷这话糙理不糙,如今你在明他们在暗,刺杀这种事儿在往后那都是家常便饭了,难道你要一直这么躲下去?”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我知道自己该有所动作尽快把沈桀这棵树连根拔起,但在除去这颗毒瘤的同时又要最大限度地减少吴家的损失。
只是现在我势单力薄,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这正陷入苦苦冥想,小腿蓦的一痛,黑眼镜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我俩眼,“小三爷,虽说胖爷和瞎子我都在你身边护着,可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你这细胳膊细腿,还不几下就给撂倒了?”
“是是是,黑爷说的对,老子早就建议天真去办张健身卡锻炼锻炼,不然这细皮嫩肉,跟个娘儿们似的!”
“老子纯爷们,你他娘的才像娘儿们一样。”

我立马反唇相讥,黑眼镜却在此刻突然发难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手中的筷子就抵住了我的脖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小三爷要学的不是健身,而是怎么杀人。”
我盯着他墨镜后明明灭灭的目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收了势悠然自得地夹起一片鱼塞嘴里,又抿了口酒好不自在,胖子也打着哈哈继续跟我俩碰杯仿佛刚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即便我不愿承认,我也不得不肯定黑眼镜的话,就算我不犯人,总会有人想着取我性命,我吴邪不是什么大善人,当生命每时每秒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有时候我真佩服自己这乌鸦嘴的能力,这不刚走出楼外楼没多远,一声闷闷的枪响就在不远处响起,我还剔着牙呢,冷不丁被黑眼镜猛地撞了一下,我连连退了好几步直接撞到人行道的树上,这才停住了脚步。
我看到黑眼镜像是一匹身手矫捷的黑豹,“腾”一声就冲了出来从人群里揪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矮个子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手刀敲晕。

那个倒霉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在黑眼镜手上。
黑眼镜拖着那人朝我们走来,还不忘痞笑着张脸跟不明真相的群众解释:“这我兄弟,喝多了闹着玩呢!”

我不知道黑眼镜是怎么在瞬间就做出判断精确无比地抓住罪魁祸首,只跟胖子张大了嘴整个脑子里不断刷着“牛逼”两个字。
黑眼镜手黑,那男人被敲地不轻,等他“哎哟哎哟”怪叫着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哥三个在吴山居茶都喝了好几杯了。
我们没有帮他绑起来,浪费资源还没有必要,那矮个子男人哆哆嗦嗦地瞥了我们几眼,知道自己这回是摊上大事了,突然“嗷”了一嗓子“咚”一声就重重磕了个响头,我听着那声儿,老子的红木地板都要被他磕碎了。

“小,小三爷,我也是没有办法,都是沈桀那个人渣要我杀你,咱,咱们这些做伙计的也只能照着主子的话去做,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主子?我可不记得有下过让你杀我这个命令啊。”
我好整以暇得掸了掸袖子,“还是说在你心里,吴家有第二个主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这小子除了求饶的话就再说不出别的东西来,我留下一句:“老子这辈子最恨墙头草。”

就让黑眼镜把他给料理了。
我压下心头的一丝不忍,转身不去看男人绝望的神情,只听到骨头错位的“咔嚓”声,男人就再没了声息。


——t.b.c
文/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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